关键词
汉高祖变脸立皇尊
作者: 暂无 来源: 新智慧(故事) 年份: 2010 文献类型 : 期刊
描述: 文/吴作望 刘邦当了大汉皇帝后,樊哙和夏侯婴等一帮人以有功之臣自居,每次入官赴宴,总是拿刘邦以前的事说笑取乐,次数多了,刘邦觉得很没面子,可又不好翻脸。这帮哥们跟随刘邦打天下之前,出身都很低贱,樊哙干过屠夫,夏侯婴是布贩,曹参和周勃少年时就偷鸡摸狗,张良还被秦朝张榜通缉,刘邦虽然当过几年的泗水亭长,却大字不识几个,因酗酒嫖娼赖债不还,背后还被人叫做痞子亭长。 这天酒宴散后,太监进来禀报,说叔孙通求见。这叔孙通是秦朝博士,秦亡后才归降的。听说叔孙通求见,刘邦想起一件事.火气顿时又上来了。 那是刘邦刚坐上龙椅不久,回沛县老家光宗耀祖,刘邦要给父母下跪磕头,被叔孙通一把拦住:“万万不可,皇上是人主,父母只是人臣,人主怎么能跟人臣磕头呢?” 刘邦一听大怒,拔出佩剑要砍叔孙通:“你这竖儒懂什么,没有父母哪来我刘邦?我下跪磕头是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。” “父母天下人皆有,而天下共仰的皇帝只有一个。”叔孙通仗着一张铁嘴,巧舌如簧,振振有词,“如果因父母乱了天下礼法,就是皇上错了,杀了老臣,皇上就是错上加错!” 刘邦说不过叔孙通,只好悻悻收起剑:“那你说,要我老爹老妈怎样做才算合礼?” 叔孙通答道:“他们应该先站在大门口,像家仆那样手持扫帚,恭敬地迎接皇上……” 刘邦一直没忘记此事,就说:“不见不见!”谁知话音未落,叔孙通已经闯了进来,跪安之后问:“不知皇上为何不见老臣?” “你还有脸问,上次折腾我七八十岁的老爹老妈,没治你的罪就算客气了!”刘邦越想越生气,瞪眼斥骂叔孙通道,“你文不文,武不武,就只知道死啃孔夫子的几本烂书,养你这种废物有何用?” 叔孙通早摸透了刘邦的脾气,马上躬身答道:“皇上骂得对,老臣文不如张良箫何,武不如韩信樊哙,但老臣能用朝仪约束文武百官,以后不敢造次,更不敢对皇上犯上.作乱。” “此话怎讲?” “皇上,如今天下太平,岂能再让那帮武夫在宫中撒野,胡作非为,拿皇上戏耍和取乐?这可有损皇上的尊严啊!” 见刘邦脸上怒意全消,叔孙通更得意了,又进言道:“老臣知道皇上还为父母持帚的事生气,其实老臣是为皇上着想。俗话说,五帝不同乐,三皇不同礼。如果皇上能授权老臣教那些文武百官练习朝仪,老臣敢用脑袋保证,两个月以后,没一个人再敢对皇上无礼了。” 刘邦一听不禁大喜,亲热地抚了一下叔孙通:“那好,从明天开始,你就是我任命的朝仪教官,让那些文武百官好好接受朝仪训练,有谁不服和故意捣乱者,你可以先斩后奏!” 当日叔孙通亲自到咸阳郊外铺场地,竖起许多竹竿,用绳索分缚成几排,先划好演练的位置,然后命人把剪下的茅草捆缚成束,一束一束地植立起来,或在上面,或在下面,作为尊卑高下的次序。一切安排和布置好了后,叔孙通便向文武百官发文,规定每天早上卯时必须准时到达郊外演习场,由他传授朝仪。两个月后,等丞相萧何修建好长乐宫,皇帝刘邦再接受百官的朝贺。 头一天都快巳时了,文武官员才三三两两地来到演习场,有的把家眷都带来了,准备点个卯后,陪着家眷一起到附近景点游玩。叔孙通正气急败坏时,雍齿最后一个骑着马来了,他平时和叔孙通的交情不错,但此时,叔孙通为杀一儆百,命武士将雍齿拉下马,斥骂一顿后,砍了他的头悬挂在竹竿上,警告在场的文武官员,谁以后胆敢违命,雍齿就是下场! 樊哙因前一个晚上醉酒没去演习场,听到雍齿被砍头的消息后,仗着自己是刘邦的妹夫,对夏侯婴说:“叔孙通那老家伙算老几,只会溜须拍马,他敢杀雍齿,难道他还敢把刀搁在我头上不成?” 第二天,樊哙故意去得很晚,还带了一坛子酒,骂骂咧咧:“这是谁给皇上出的鸟主意,搞什么朝仪练习,来来,哥们儿都来喝酒!”其他武官也跟着闹开了。叔孙通一见大怒,马上命武士将樊哙绑了,因叔孙通有刘邦赐的上方宝剑,夏侯婴、曹参等一帮众将不敢造次,只好忍怒向叔孙通求情,放樊哙一马。叔孙通可以不顾交情杀雍齿,却不敢对刘邦的妹夫随便动杀戒,便命武士将樊哙牵到场外,重打了五十大板…… 樊哙被打得皮开肉绽,就叫人搀扶着进宫见刘邦,狠参了叔孙通一本。樊哙原以为刘邦会勃然大怒,不处死叔孙通也会罢免他。谁知,刘邦连安慰他的话也没说一句,命太医给他屁股上敷了点药膏,就打发他走了。 樊哙垂头丧气地回到府上,心想大舅哥对他一直都很器重和偏爱,为啥这次却如此冷酷无情呢?晚上,夏侯婴、曹参和陈平来探望他,樊哙就将他心中的疑惑说了。陈平摇摇头,叹了一口气,说:“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。樊兄你也该识时务了。”樊哙粗着大嗓道:“我大舅子以前发过誓,打下江山后跟咱哥们同碗喝酒,大秤分金,还说愿跟咱哥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呢。” “是呀,”夏侯婴忙附和着说,“咱们这帮兄弟跟随刘哥出生入死,浴血奋战这么多年,哪个身上不是伤痕累累?刘哥再怎么忘恩负义,他总不能不顾及兄弟的情分……” “唉!难道夏兄你忘记了?”陈平马上打断夏侯婴,“彭城战败的那一次,皇上为了逃命,狠心将亲生的两个儿女推下车,你夏兄两次救上来,两次又被皇上推下去,还拔出剑要杀你!”陈平稍顿了一下,看看夏侯婴,声音也提高了,“叔孙通为什么敢杀雍齿,当着众人的面又毒杖樊兄?因为天下已经归属大汉,皇上需要的是天子威严啊!” 众人不寒而栗,终于明白过来,他们和刘邦结下的那份兄弟情,已经成了历史。现在,刘邦和他们是君臣之间的关系,稍出言不逊或者在他面前举止粗野,迟早会像雍齿一样掉脑袋。第二天一大早,樊哙顾不得伤痛,让家仆背着他来到演习场,谁知还有人比他来得更早,那就是被刘邦夺了军权、又屡屡遭贬的韩信,两人心照不宣,惺惺惜惺惺。韩信长叹道:“我现在还想什么荣华富贵,只要能保住头上这颗脑袋,就算是幸运了!”两人正在感叹时,夏侯婴、曹参和陈平也气喘喘地来了。 两个月过去了,萧何监修的长乐官告成,刘邦决定迁居长乐官,命文武百官元旦那天进新宫朝贺。 这是刘邦最高兴的一天,天色微明便有众多太监和宫女服侍他起床,小心翼翼地为他梳理了一番,刘邦穿上龙袍,乘辇来到大殿。文武百官早由叔孙通依次引入,站立东西两阶。殿中陈列仪仗,非常森严。待刘邦徐徐下辇,在龙椅上坐定后,文武百官趋跄上前,拱手跪拜一起高呼:“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 刘邦只略欠欠身:“众爱卿平身。”便算答礼。文武百官起身趋退,仍归位站立。接下来是分排宴会,刘邦就案宴饮,昔日的一帮哥们儿只能分席待宴,两旁立着御史数人监视,如果谁敢擅饮,举止粗野,或者因酒失态大呼小叫,马上被御史赶出去,不准再坐。 刘邦坐在龙椅上,见叔孙通这套朝仪果然奏效,樊哙、夏侯婴这帮令他头疼的哥们儿,此时个个诚惶诚恐,无不对他顶礼膜拜。刘邦长吁了一口气,仰天大笑道:“哈哈哈,老子今日方知皇帝的尊贵了!” 不用说,叔孙通很快青云直上,成了刘邦身边的红人。 (摘自《民间文学》)
斗智美人茶
作者: 暂无 来源: 新智慧(故事) 年份: 2010 文献类型 : 期刊
描述: 文/叶梓 茶王 江南卢天林已经连续三年博得“茶王”的美誉。这件事很有些稀奇,卢天林没有茶庄,没有茶田,更不是德高望重的茶博士,可每年斗茶,他的茶总能高出别人一筹。品好茶,犹如看山看水,而品卢天林的茶,却如看美人。茶在口中,一股美人香便弥散于唇齿间,如曼妙美人亭亭玉立面前,令人神清气爽。 不过,也只有在每年斗茶的时节,才有几位老茶仙喝得上卢天林的两盅美人茶。美人茶产量极少,据卢天林说,后院两株茶树虽被悉心养护,长得却不旺盛,每年只能采得三两。二两送入京师进贡,一两用来斗茶,连卢天林自己都喝不上三五回。众人啧喷,说卢天林的美人茶不是茶,而是金子。 方季儒也曾是茶王,在卢天林种出美人茶之前,他年年夺得擂主,他家的茶庄财源滚滚,大半个江南,卖的都是方家的茶叶。可自从“茶王”花落卢家,方季儒的茶叶生意大受影响。虽然仍卖得很多,但没有了“茶王”之誉,价钱也就打了折扣。所以,方季儒心里一直疙疙瘩瘩,视卢天林为死对头。他不明白,一样的山一样的水,甚至连红土都一样,为什么卢天林后院中的茶就有美人香,而别处的却没有呢?方季儒也曾请教多位茶博士,却没人能参透其中玄机。 转眼到了斗茶时节。方季儒知道,再不弄清美人茶的来历,这“茶王”美誉恐怕还是轮不到自己。三年连败,已经脸上无光,此次斗茶再输,他这偌大的茶庄,怎么在江南扬眉吐气?冥思苦想几昼夜,方季儒有了主意。 几天后,一个名叫阿三的机灵伙计来到了卢府。卢府大管家因老母病故回家奔丧,急缺个跑外跑内的管事来顶缺。卢天林一见阿三,见他谈吐有致,语调温软,当下便留了下来。 阿三谨言慎行,眼睛却很管事。出入银钱,买卖东西,他都一一记在心里。可一连半个月过去,没有一笔账目和美人茶树有关。在他看来,这两株树应该得到悉心呵护,小心守候的。可现在,人们似乎只拿它当两株寻常树,并不在意。阿三怕惹人生疑,也不敢频频靠近茶树。 这天傍晚,阿三外出归来,却明显感觉卢家气氛不对。众人忙里忙外,采买了许多女孩应用之物。而西厢房里,还隐隐透出女孩的轻声哭泣。从半掩的窗子,阿三看到一个面容秀丽的陌生女孩凄凄哀哀地坐着。他好奇地向家仆打听,家仆支支吾吾,半晌才含混地说:“今天八月十五,年年都要在这个日子买年轻女孩的。” 阿三觉得蹊跷:八月十五,卢天林买女孩上供?真正稀奇! 入夜,阿三双目微闭,耳朵却一直竖着。更鼓敲过两响,他刚要蒙咙入睡,却听到院中传来女子的哭泣声。从窗口探出头,只见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女孩被绑住手脚,拖到了茶树之下。远处,卢天林站在门口,一脸冷漠。女孩背对着阿三,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站立两侧,似乎在等待卢天林的指令。 天清气爽,明月高悬,院正中早摆好香案,插着几对香烛。卢天林跪倒在地,朝着天空虔诚叩拜。片刻之后,卢天林直起身,挥挥手。一个家丁手起刀落,女孩顿时人头落地。阿三死死地闭上眼睛,心几乎蹿到了喉咙口。天哪,杀人了! 接下来,卢天林令家丁将女孩的尸首深埋茶树之下,重新填土。阿三紧紧咬着嘴唇,蓦然明白:这是古老的祭祀方式——祭茶!为了获得好收成,民间茶农一直保留着祭茶习俗。可是,他们都是用糕点、水果或者是猪头为茶神上供,而像这样用活人祭茶,他还是头一回看到! 整整一夜,阿三眼都没合。 斗茶 阿三寻了个机会,将这一切密报给了方季儒。他本就是方季儒安插在卢家的内应,目的就是获得美人茶的秘密。 听阿三讲到“祭茶”,方季儒的手一抖。这卢天林真是胆大包天,竟敢用活人来祭茶神?怪不得那寻常茶树竟采出美人香,秘密原来在此。可人命关天,方季儒得好好想想这件事。他让阿三赶紧回去,有情况随时联络。 方季儒在屋子里踱着方步,脑子里渐渐有了主意。 转眼二十天过去,一年一度的斗茶又开始了。这回,应方季儒的建议,斗茶就选在了卢家。卢家后院敞亮,两株绿油油的茶树下,排好桌椅,可以坐下当地几十个乡绅。正中是主持斗茶的吴县令。几位老茶仙则分坐他的两边。 斗茶本是群斗。但这几年,却一直是在卢、方两家之间争斗。要说方季儒,这个前茶王也绝非浪得虚名。他一辈子种茶炒茶,走遍名山大川寻找名贵茶树,他的茶在卢天林的美人茶横空出世前,根本无人可比。 只见方季儒坐定,炒好的清茶端了上来,有专门的茶博士三泡三冲之后,紫砂壶中极品毛尖散发出浓郁的清香。茶香扑鼻,众人连声叫好。几位做评判的茶仙端起茶盅啜饮,茶水在口舌之间悠来绕去,茶香回味无穷。 方季儒微捻长须,脸上露出微笑。今年的茶叶,品相、味道格外好。几位茶仙喝罢茶,和吴县令低语几句,吴县令微微点头。片刻之后,以清水漱口,喝上半盏白水,等待须臾,卢天林的美人茶已经烹好。 茶博士正要将茶逐一倒人杯中,却见方季儒站起身,阻止了他。吴县令不解,方季儒上前一步,说这美人茶怕是喝不得。众人面面相觑,吴县令问道:“为什么喝不得?莫非真的喝下了美人不成?” 大家哄堂大笑,方季儒却不笑。他朗声说道:“早听人说卢先生善于祭茶,最近却有人亲眼目睹卢先生用活人祭茶!” 一听这话,卢天林脸色大变。他站起身,大声说:“哪里传出来的谣言?我怎么会用活人祭茶?”转过头,他要吴县令一定替他主持公道。 方季儒冷笑,见卢天林目光躲闪,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,便一指旁边的茶树说:“八月十五月圆之夜,卢天林将妙龄少女杀死之后埋到茶树之间。这件事有证人在!” 卢天林额头冒出冷汗,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,你不要血口喷人!我没有用活人祭茶!”可他的辩解,听上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 吴县令紧锁双眉,对方季儒说,祭茶虽是上古传播下来的传统,可活祭却从没听说过。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莫非方季儒对卢天林有误会?方季儒强压怒火,觉得吴县令明显是在偏袒卢天林。他几步走到茶树边,一指下面的新土说道:“如果我所言有假,从此再不斗茶。” 见方季儒发下重誓,众人交头接耳,更有伏在墙上看斗茶的民众大声说:“挖开看看。如果真的有活人祭茶,这茶树一定得砍了!” 吴县令看看卢天林,见他面如土色,不禁心下生疑。他一挥手,过来几个衙役七手八脚挖了起来。新土并未压实,不过几十锹下去,土中竟露出了一角女人的红裙…… 茶王的秘密 看到有女人裙子,众人大骇!而卢天林早被人看管起来,动弹不得。终于,新土全被掀了起来,下面露出了完整的人形。有人小心翼翼地将女尸翻转过来,众人都伸长脖子探出了头。可是,茶树下哪里有女尸,分明是一具木偶!腐木做成的人形,已经腐烂殆尽! 方季儒眼前一黑,差点儿晕过去。他转过头,见卢天林正摇着折扇,面露微笑。原来,这是卢天林故意用的障眼法!方季儒又羞又气,哑口无言。一顿足,他朝吴县令拱拱手,拂袖而去。斗茶,自然又是卢天林胜出了。 阿三被卢天林逐出门。其实,卢天林早识透了方季儒的伎俩,不过是想陪他好好演出戏。现在,戏演完了,跑龙套的阿三自然也没了用处。 将“茶王”的牌子放正,卢天林叫过管家。管家忙不迭地过来,小心地捧上半两美人茶。这卢天林虽然年不过三十,却足智多谋。那木偶女,那哭声,都是专门演给阿三看的。可更深的障眼法还在这两株茶树——它们不过是平常树种,产的自然也是庸常之茶。这样的地方,怎么可能采得美人茶? 美人茶,其实来自后山悬崖峭壁处。两株阴阳老茶树隔山相望,中间却长出几株小茶树。卢天林偶尔行走其中,闻到异香,采回烹煮,竟有女人香气。只是,这几株茶树长得并不旺盛,一年只能采得三两。他试过移植,试过栽种,均无效果。后来偶尔看到一群野蜜蜂在茶树间飞飞停停,卢天林恍然大悟,美人茶之香全拜蜜蜂所赐!而蜜蜂留香,又是因后崖山竹花而起。 自此,卢天林断了贪念,小心守候美人茶的秘密。至于茶王之争,他其实另有想法。方季儒虽然表面温良恭顺,内里却囤积居奇,欺行霸市。让他得了茶王之名,他更将变本加厉,为所欲为。卢天林与他斗茶,旨在灭其锐气,挫其精神,让他在茶行出不了头,霸不了市! 卢天林品一口美人茶,微微眯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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